【烬冰/凛裳】黑莲花她没有心23 愿逐月华,流照君(下)
本章摘要:
我,值得被爱吗?
故事梗概:
他们想得到叶冰裳的一颗真心。而真心,恰恰是叶冰裳没有的东西。
不管谁当皇帝,叶冰裳她都要当皇后!
※大三角,修罗场。巧取豪夺,逢场作戏。全是狗血。
※没看原著,看脸发电,OOC警告。
※不喜勿入,各生欢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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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愿逐月华,流照君(下)
澹台烬与叶冰裳在御苑高处的六角亭赏雪。
短短时间,宫人在他们到达前已将亭内陈设好,五面挂上锦毡挡风,只留背风一面赏雪。地面铺着厚暖波斯地衣,散落软囊矮几,六面沿柱摆着银霜炭炉取暖,炉上烘着茶水与温酒。
亭外雪意森寒,亭中却暖如春日。
任谁不得说一句,权势富贵真好。
澹台烬散漫倚着矮几,长手长脚,将叶冰裳拥在怀里。
他将下巴搁叶冰裳肩头,看叶冰裳把玩手里的冰灯。
圆圆的一盏冰灯,里面点着短短一截烛火,暖黄的光透过莹澈冰罩晕出,像一个小月亮。
冰壳上还刻了一只小兔子,隔着烛火,眺望对面的嫦娥。
线条简拙,憨态可掬,一看就是孩童玩意。
想起送灯的小胖墩,澹台烬十分不爽,伸手掰冰裳转脸向他:“这灯幼稚得很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叶冰裳忍俊不禁:“是是是,还是陛下最好看。”
澹台烬下巴轻收,他没回话,可神色间,明显被这句话取悦了。
叶冰裳举起灯给他看:“陛下,您不觉得有趣吗?”
她转动着灯身:“这灯看起来像个温暖的月亮,”玉指点在冰罩上,笑吟吟地:“摸上去才知道冰冷彻骨。”
澹台烬对这灯毫无兴趣,他伸手夺过,抛到地上:“你是来陪我赏雪的。”
叶冰裳看一眼裂开的冰灯,眼睫微颤,随即弯起来:“好好好,陪陛下赏雪。”
她靠在澹台烬怀里,往亭外看去。
天际半边亮色,是上京城的不夜灯火,照彻了天宇。
宫墙之内,白雪皑皑,月华如霜,流泻在琼楼玉阙上。
檐下挂着精致花灯,流苏在风里轻晃。
广阔宫苑,寂寂无声,遥遥映衬着宫墙外的红尘喧嚣,又华丽,又寂寞。
澹台烬也望着这静谧阔冷的雪景。
他忽然出声:“其实我不喜欢雪。”
叶冰裳回眸。
澹台烬望着雪景出神。
他说:“雪很冷。”
“真的很冷。”
“在夏都的时候,每个冬天,都很难熬。
我身有旧疾,受不得寒,一到冬天,我就要想尽办法取暖。
衣服是不够的,鸿胪寺备的衣服,样子好看,却根本不暖和。
钱也是不够的,上京送来的钱总是迟,数量也不对,我还要四处打点,剩不下什么。
炭更是不够的,发放到我手上那些,总是已经被克扣过份量,品质又劣,烟气薰得人流泪。”
他垂眼看叶冰裳:“我在夏都用过最好的炭,还是你送来的那些。”
“对我来说,你送炭来的日子,就是过节。”
他挑起叶冰裳的下巴,语气轻淡:
“可我真恨你,恨你毫无章法。”
“你送炭的日子,从来不固定。
有时十天半个月,有时隔上一两月。
每隔十天,我就开始天天问门房,你送炭来了吗?
如果有,我就很欢喜。
更多时候没有,我总是得到失望多。
你根本不知道,我每天在等待你的消息。
你给许多人都送衣送食送炭,我并没有什么特殊。
那时的我,从来不在你眼里。”
“被你父亲逼跪在雪里那日,我看着你远远走过。
我知道你一定看见我了,可你没有靠近。
你只让人送来一件鹤氅。
衣服披上的时候,我觉得冷。
真的很冷。”
“如果全然的冷,我本来是可以忍受的。
我都已经冷得麻木了。
可是你给了一点点暖,这寒冷就清醒得令人无法忍受了。”
他紧紧抱住叶冰裳:
“我恨你,真恨你。
如果没有这点暖,我就不会那么冷。
如果没有希望,我就不会那么失望。”
有浓烈的情感,透过岁月冲出来:
“我恨你,特别恨你。
我那时发誓,我一遍遍地发誓,
我一定要你后悔,一定要你付出代价。”
叶冰裳被他勒得喘不过气,她艰难问道:“那么,我现在付出的代价,陛下满意了吗?”
澹台烬放开手,扶住她双肩,端详她片刻。
叶冰裳眼底一片清明。
澹台烬奇异地笑了一下,他一手在她颊上抚挲,喃喃道:“不够……远远不够。”
叶冰裳轻咬唇想了少顷,说:“陛下,我曾许诺到上京之后,为您一舞。今夜,我便以此舞,向您赔罪好吗?”
说着,她站起来,解开披风,露出底下飘逸的月白裙裳,回首向澹台烬一笑,走进雪里去。
当叶冰裳在雪里软软折下腰肢,翩翩向明月拂出皓腕,在澹台烬眼中,世间别处的月光全消失了,只有一束皎白月光,聚落叶冰裳身上。
雪天一色无纤尘,雪地里飞来一只仙鹤,在清寒月下飘然转旋,流风回雪。
她说是为澹台烬起舞,可她在雪里且旋且扬且引风,旁若无人,飘摇恣肆,根本没有把他放进眼里。
这是世外的生灵,并不为谁停留。
随时就要乘风而去。
澹台烬霍然站起,大踏步走进雪里,把叶冰裳搂进怀中。
如果这是会飞的生灵,那他就折断她的羽翼。
叶冰裳靠在澹台烬怀里,因为起舞,她的心激烈跳动,撞在澹台烬的胸口上。
他的心也一样怦怦怦的。
叶冰裳调息俄顷,仰头问澹台烬:“陛下,这样够了吗?”
澹台烬垂首注视她:“不够。”
叶冰裳侧头又想了一会,踮脚吻上他的唇。
她甜软唇舌,在澹台烬唇瓣上温柔流连,像翩跹蝴蝶,轻落花间。
她温存吻了澹台烬半刻,抬起头,问他:“陛下,这样够了吗?”
澹台烬的眸色变暗了,他说:“不够。”
他一手按住叶冰裳后脑勺,深深吻下去。
当两人再分开时,叶冰裳气息微喘。
她再问澹台烬:“陛下,这样够了吗?”
可澹台烬的答案一如磐石不可移:“不够。”
叶冰裳实在苦恼了:“陛下,要怎样您才会满足呢?”
澹台烬把手放她心上,平静地、不容质疑地宣告:
“我要你爱我。”
他从未说过他爱叶冰裳,可他命令叶冰裳爱他。
叶冰裳苦笑一声:“陛下,这实非人心所能为之事。”
澹台烬重复了一遍:“我要你爱我。”
叶冰裳叹息:“好吧。”
不知为何,她抬头看了一眼月亮。
她低头,看进澹台烬眼里:“我试试。”
澹台烬说:“嗯。”
可能因为他已等待太久,又可能因为路还没有走到终点,他此刻竟也没有太大反应,只是安静将叶冰裳拥进怀里。
他们在雪里拥了一会,叶冰裳才低声说:“陛下,冷。”
澹台烬惊觉寒意侵衣。
他忙抱起叶冰裳,走回亭里去。
澹台烬抱着叶冰裳坐到暖炉边,一边为她盖上披风,一边倒出一杯温酒给她暖身。
叶冰裳捧蛊抿了一口,这酒入口温甜,带有果香,滋味甚好。
她不知不觉中喝完一杯,又添了一杯。
澹台烬手在怀中摸索几次,终于下定决心,拿出一物,托到叶冰裳面前。
他问:“你为什么会留着这个?”
叶冰裳凝眸一看,一串青色的流苏扇穗,坠着一颗青色玉珠,内有莲花状的杂絮。
她漫不经心地说:“啊,这个啊。”
她一手托腮,斜着头,双颊酡红:“已经没用了。”
澹台烬觉得她的样子有点不对,他拿起酒杯一闻:醉留仙。
这酒是宫内秘藏,入口滋味人畜无害,却是烈酒,酒场老饕也经不得两杯。
吕大监办的好事!
澹台烬乍怒还喜,暗赞吕大监实在是个会办事的老滑头。
他看着眼前微醺的叶冰裳,心里又怜爱又毛茸茸地骚痒。
他循循诱哄:“为什么没用了?”
酒劲烧上来,叶冰裳眼中水汪汪地含着一潭春波。
她斜睨澹台烬一眼:“我本来想用它编个故事,好骗你放下戒心的。可是都用不上。”
澹台烬追问:“怎么用不上?”
叶冰裳笑起来,眼中春波潋滟生情:“陛下,你太容易上当了,你会自己骗自己。”
澹台烬琢磨她的回答,不得要领。
转而问道:“你当初为什么会留它下来?”
“为什么啊……”
叶冰裳侧了侧头,眼神迷朦地回想:“那天我去观音堂罚跪,进门就看到你跪在堂前。”
“还是第一次有人陪我罚跪,我心里有点高兴。”
“你比我先跪完,起身走了,你的扇子落在那里,系的就是这个扇穗。”
“我拿起扇子去追你,我本来还想试试挑引你的,可你看都不看我一眼,拿着扇子就走了。”
她蹙起眉头,有点生气:“那是我第一次挑引人,你理都不理我。”
“后来你回北周了,我受命去清理余物,看见这个扇穗,就想我们好歹有同跪之谊吧,万一将来有用呢,我就留着了。”
她说的事情,澹台烬毫无印象。
他在记忆里翻检,模糊记起大约是他十三岁的时候,又被叶老头找了理由逼跪。
那是他惟一一次在叶府的内院罚跪,因为叶老头要他向观音忏悔。
他在太阳底下跪得头晕眼花,有人在旁边跪下也无心理睬。
他走的时候,那人追上来给他递扇子,他揪过就走了,根本没看清人长什么样。
依稀仿佛,是个豆蔻少女。
他抓住一个在意的点,问:“你第一次挑引人?”
叶冰裳嘟哝:“是啊,你一点反应都没有。”
澹台烬高兴起来:“比萧凛早?”
叶冰裳点头:“是啊,那时候萧凛还不认识我呢。”
他又追问:“你为什么要挑引我?”
叶冰裳嘻笑起来,她眼风荡漾,拂过澹台烬的脸:“你好看。”
她说得如此坦率,让澹台烬的脸一下子烧起来。
他颇有些羞窘,但反正叶冰裳现在是醉的,他索性继续问下去:“你喜欢我吗?就算不爱我,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?”
叶冰裳迟疑了。
她嘟嘟囔囔:“这问题我不能答。”
澹台烬气恼,为何偏偏这个不能答:“为什么?”
叶冰裳垂下了眼,神色颇有些落寞:“阿娘说,这个问题真正的答案,永远也不要让人知道。”
她样子落寞可怜,可又散发着任人采撷的诱惑。眼睛水漉漉的,脸颊潮酡酡的,嘴唇红润润的。
澹台烬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他最擅趁人之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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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脖搜用户:桃李牧白
第一条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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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叶冰裳抱到腿上,低头吻她。
叶冰裳乖乖仰头,任澹台烬一手捧着她脸,………………。
澹台烬舌头在她唇齿间缠绵,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澹台烬一手抱着她,………………语气一本正经:“喜欢吗?”
叶冰裳咬着唇,犹疑该不该答。
澹台烬松开手,说:“不喜欢,那就停下?”
叶冰裳拉住他,眉头微蹙,又娇又怜:“陛下…………”
这样子谁忍得住。
澹台烬回身按倒她,两人滚落地衣上。
澹台烬双手撑地,伏在叶冰裳身上。他颇具侵略性的龙诞香气息罩住了叶冰裳:“我是谁?”
叶冰裳抓住他衣襟,弱弱应他:“陛下。”
澹台烬哄她:“叫夫君。”
叶冰裳摇头:“你不是我夫君。我夫君不在此处。”
澹台烬知她说的是萧凛,气得………………
他又改口:“叫我名字。”
叶冰裳眼珠一转,略带狡黠地笑起来,她娇滴滴地叫:“澹台烬。”
澹台烬脸上烘烘热起来,耳朵酥酥麻麻地。
可澹台烬是会适可而止的人吗?
他从来不是。
他得寸进尺:“叫我……阿烬。”
叶冰裳纤白的手臂,蛇也似地环上澹台烬的脖颈。
她仰起腰,贴到澹台烬耳边,带着热气的字眼从她舌尖吐出:“……阿烬,阿烬。”
这名字如此亲昵,剥开了人披在身上的所有外衣。
澹台烬一时竟惶惑起来。
他撤了力,倒下去,将脸埋进叶冰裳胸口,一动不动。
叶冰裳有些迷惑,轻轻推他。
澹台烬的声音在她胸前传出,闷闷地:“如果我不是君王,如果我不是夫主,如果我只是澹台烬,如果我就是……阿烬,你会爱我吗?”
他坐起来,有些迷茫:“我用权势逼迫你,我用权利引诱你,我用示弱求怜你,这样能得到爱吗?”
他低头看叶冰裳,她盘绕在澹台烬旁边,眼睛雾蒙蒙地,像幽深又像迷糊。
澹台烬伸手抚摸她的鬓发:“我越和你在一起,就越发觉我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被你爱的。如果我不是帝王,”他苦涩一笑,“你可能看都不看我一眼。”
叶冰裳扑嗤笑起来:“陛下,你长得很好看。”
她也坐起来,双手捧腮看澹台烬:“你要是愿意多笑一笑,喜欢你的人一定很多。”
澹台烬气恼:“我跟你说认真的。”
“我也在说认真的。”
叶冰裳伸手轻轻抚触自己的脸:“如果没有这副皮囊,你们还会爱我吗?”
“如果你们真的了解我,你们还会爱我吗?”
她神色凄然而迷惘:“这爱,是真还是假?”
“不过世上没有如果。”
叶冰裳向澹台烬轻轻一笑:“我就是这样子,你就是北周的君王。我们谁也改不了。”
冲动从澹台烬心里涌起,他脱口而出:“阿裳,我们生个孩子。”
这事情显然在他心里盘算很久了:“我们生个孩子,他会得到我们的爱,他会得到世上最高的尊荣。他不会受轻视,不会被欺辱……”
“不不,”叶冰裳摇头,“我不会有孩子。”
她知道。
澹台烬冷静地想。
绝育药,不管她是被迫的,还是自愿的,总之她知道。
这事情让澹台烬的头脑又冷下去些。
他慢慢地说:“我们会有孩子。”
烟州老医吏的回禀浮起在他的脑海:“夫人妇宫内淤毒,已拔去十之七八。夫人……似是幼时有些不足,致使过往……不易有孕。经此番调养,当可无碍。”
幼时不足。罚跪。
两件事情连在一起,足以让他意识到叶冰裳少时过得恐怕不怎么样。
这样她还能长成悲天悯人的性子?
也许他还是把叶冰裳想得太简单。
但是,澹台烬想要的东西,他一定要得到。
他重复一遍:“我们会有孩子。”
他伸手将叶冰裳推倒,…………
他按住叶冰裳双手,命令她:“叫夫君。”
叶冰裳摇头不肯。
澹台烬…………:…………现在谁才是你夫君。”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。
终于叶冰裳…………含泪喊他:“夫君,夫君。”
澹台烬…………继续命令她:“叫我名字。”
“澹台烬。”
澹台烬…………:“还有呢?”
叶冰裳…………余音软软地:“阿烬,阿烬……”
这明明是他的命令,可当听见叶冰裳这样叫他时…………。
他心道坏了,抬头看叶冰裳,果然叶冰裳也正看他,眼里是…………讶异和…………庆幸。
澹台烬恼极了,他用唇堵住叶冰裳欲开口的嘴…………。
…………
“再来!”
明月高高挂天边,照罢双影照离人。
萧凛站在陵京宫城的城楼上。
他背后是黑压压的皇宫,鸦雀无声。
他面前是灯火繁闹的陵京城,处处笑语。
某处传出几声凄厉哭喊,很快就消失在连天欢笑里。
萧凛一个人站在城楼上。
有谁的鲜血,喷溅了他半身,脖子,肩上,胸前。
萧凛站在城楼上。
他手里捧着一枝花火,像很多很多年前那样。
萧凛把这枝花火点燃,举向明月。
璀璨的星光在月下迸耀开。
他对月亮说:
“阿裳,上元安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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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 凛:我要你开心。
叶冰裳:我要我开心。
澹台烬:我要你让我开心。
大约是这样的三个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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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章小调查:
截至本章发文为止,
【幼稚的】八岁不能再多了 88票
【心机的】成熟男人的手段 5票
大家压倒性地认为陛下幼稚,但我相信本章他会让你们改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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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小调查1:
是甜的吗?甜……甜的吧?
【吃糖吃糖】
【糖里有渣】
本章小调查2:
故事到此,站烬冰还是凛裳?
【烬冰】这样的两个人,能HE吗?
【凛裳】这样的两个人,会HE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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