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非咸鱼

【烬冰/凛裳】黑莲花她没有心19 无可奈何,花落去


本章摘要:刀剑可以割尽天下所有稻禾,却无法挽救一朵玫瑰。

 

故事梗概:

他们想得到叶冰裳的一颗真心。而真心,恰恰是叶冰裳没有的东西。

不管谁当皇帝,叶冰裳她都要当皇后!

 

※大三角,修罗场。巧取豪夺,逢场作戏。全是狗血。

※没看原著,看脸发电,OOC警告。

※不喜勿入,各生欢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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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  无可奈何,花落去

 

“送水来。”

夜半时分,营帐里传出澹台烬嗓音喑哑的命令。

 

“是。”

帐外守夜的侍女们应声而动,把炉上暖着的温水端上。

 

澹台烬没让人进来,他从锦毡中伸出手,接过水盆,就把毡门又拢上了。

一瞥之间,只能窥见他肌肉精匀的手臂裸着,中衣半披半垂地上。

 

侍女们暗暗地,朝帐内互使了个眼色。

第五天了。

 

陛下自把昭华夫人接回来,就没离过她。

白日在她马车中,夜晚在她营帐里。

叫水一次次地没停,今晚夫人下马车时,她看着姿仪端方,可扶她的侍女,却察觉她脚下虚浮,身上无力。

 

这也难怪。

陛下这种搞法。

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啊。

 

 

澹台烬走回内帐。

才这一会,叶冰裳已经睡着了,凌乱锦被间,露出一张犹带春色的睡颜。

 

澹台烬拧干湿布,为叶冰裳擦拭方才留下的一片泥泞。

暖白的玉人似有所察,手上稍抬,约是想拦住他。

但她太累了,很快又沉沉睡去。

 

澹台烬清理完毕,心满意足地躺进叶冰裳怀里,用力搂住她腰。

他搂得实在太紧,叶冰裳在睡梦中颦起眉尖,微弱地挣动一下。

 

澹台烬心生不愉,他干脆把叶冰裳的双手交拢,交叠压在两人身间,腿上同时发力,夹压住她双腿。

这样,叶冰裳就被牢牢束在他怀里,完全动弹不得了。

 

澹台烬把头埋在叶冰裳胸前,耳边听着她平稳和缓的心跳,鼻间贪婪地嗅着她幽软馨香的体息。

真好,叶冰裳又在他身边了。

 

没有叶冰裳的近三个月,他每天都莫名焦渴,心间无名火疯狂乱窜,燎得他愈加暴戾。

直至重新将叶冰裳拥进怀里的那一刻,有甘霖自天而降,鱼儿回到了水,沙漠的旅人投进了泉,他心间的火焰顺服地伏下来,浑身的隐痛也妥贴了。

 

澹台烬已经开始不明白,他从前是怎么在没有叶冰裳的情况下,度过那么多年的。

她这么、这么地适合他,令他安心,令他欢喜,她天生就该属于他。

 

耳边传来一声浅促泣声,澹台烬仰起头看,叶冰裳双眼仍然合着,眼皮急促颤动,浓密的睫毛下,渗出细碎水珠。

她在做梦。

不像是个好梦。

 

她的梦中有他吗?

大约还是梦见萧凛更有可能吧。

 

一想到这,澹台烬就不开心了。

他用力吻上叶冰裳水光丰润的粉唇,舌头粗野地突破齿关,在她柔嫩腔舌间肆意翻卷,攻城掠地。

叶冰裳果然被吻醒了,她“唔”了一声,双手推他。

 

澹台烬才容不得她拒绝,他一手扣住叶冰裳双腕,另一手抬高叶冰裳下巴,更深入地吻她。

渐渐地,这吻开始偏移到别的地方。

他又情动了。

 

纵然秋夜,更胜春宵。

 


 

天明了。

澹台烬艰难地把自己从香暖锦榻中拨起来,穿戴好衣物。

身后那具曲线曼妙的温软玉躯,实在有无穷诱惑力,澹台烬费尽意志,才没有又伏回她身上。

第五天了,他实在不能再流连叶冰裳的温柔乡了。

 

接回叶冰裳的那夜,他暂时将队伍的指挥权交给一个心腹,同时安排另三个人辅弼制衡他,并暗中设下眼线监视他们,这才一头扎进软玉温香间,开始胡天胡地。

 

他本想只给自己休沐三天的,但那纵情恣肆的滋味实在醉人,他又延了一日。

如今已是第五天,他不能再不出去了。

 

尚有许多事情在等着他决断,军队的调遣安排、周夏和谈的条件、众将的论功行赏、上京送来的政务……这些他都不能委以旁人。

权力有多诱人,没人比他更清楚,所以他不会给别人,一丝趁虚而入的机会。

 

浩浩荡荡的大军,行进在回上京的路上。

鉴于上次在虎哭峡吃的亏,澹台烬万分谨慎,探子几倍地撒出去,但凡有一丝异常都排查清楚。

 

在这样的情况下,队伍一路畅行无阻,各项事务的商议分派也通过得很顺利。

澹台烬此番力排众议出征夏国,一举将北周疆土扩至前所未至的边界,威望达到鼎盛,此时没人敢悖逆他的意思。

 

澹台烬白日行军理事,夜间栖宿叶冰裳帐中,除了良宵苦短之外,简直事事顺心,件件如意。

 

 

在这样的志得意满中,澹台烬察觉了某种不对——

叶冰裳她,太安静了。

 

在接叶冰裳回来前,澹台烬已准备好要镇压她的恨怒,她可能会怒骂、痛哭、冷漠……甚至刀剑相向。

但是都没有,叶冰裳很安静地就跟他回来了。

她很婉顺,甚至比从前更婉顺。

 

不同之处渐渐显现出来。

叶冰裳恍惚的时间变多了,经常人在澹台烬怀里,就怔怔然失了神。

她失了过往隐含的锋锐,像是一部分的精魂,被抽走了。

 

她举止间,时而会流露对澹台烬的抗拒。

曾经对澹台烬打开过一丝的大门,已经被重重关上了。

那些娇嗔、嘲讽、怜爱……全都没有了,剩下的,就是个空壳子而己。

 

澹台烬很烦躁。

看来叶冰裳是真的伤心了。

不过没关系,只要时间够长,她的伤心总会好的,那扇门也会重新再打开的。

 

天长日久,澹台烬有信心等到那一天。

 

然而,这样的信心,在接回叶冰裳才二十来日的时候,就被打破了。

 

 

 

那日,澹台烬一如既往,在辰时初刻,踩着枯草上的白露,走出了叶冰裳的营帐。

 

“陛下。”一个小小的身影,跪拦在他面前。

是白术,叶冰裳的贴身侍女。

 

叶冰裳此番和亲北周,带了一支车队,所携财资,说是嫁妆,其实就是夏国求和的供物。澹台烬当然没准备拿走,留给叶冰裳就算了。

车队中有百来人,大部分是萧冽准备的,小部分是叶冰裳自己挑的。

其中就有叶冰裳的三个贴身侍女,白芷、白术和白芍,白芷专事为她梳妆,但白术才十二岁,白芍更小,大约九岁的样子。

 

澹台烬使人打探,两孩子都是陵京的流民,白芍还曾经是个小乞丐。

澹台烬嘲笑叶冰裳的善心泛滥,叶冰裳摸着白芍已经被洗干净的头发,目光温软。

她说:“孩子有孩子的好处。”

 

孩子有什么好处?

澹台烬不屑一顾。

 

他太知道孩子的心思可以有多么恶毒了,他六岁的时候,已经在夏都领教得明明白白。

那些扔石头砸得他头破血流的,那些笑他是邪种的,那些在他衣服里藏毒虫的,那些把雪塞进他背上的……都是孩子,不管是贵人家的孩子,还是穷人的孩子。

 尤其是十来岁的孩子,他们已经长大到有足够的恶毒,又还没有足够的智慧来掩盖。

 

澹台烬饶有兴致地等着,看白术要说什么。

 

白术抬起头来,一张稚气的小脸上,满是畏惧,又掺着焦灼。

她说:“陛下,求您找大夫来看看夫人吧,她一定是生病了。”

 

 

 

这晚,澹台烬比平常更早一些,走进了叶冰裳的帐中。

叶冰裳没发觉他的到来。她正坐在烛火前,怔然出神。

烛光映照她的侧影,单薄得像张仕女图。

她确然是瘦了。

 

直到澹台烬将手搭在她肩上,叶冰裳才缓缓地回过头来。

她的灵巧,也大不如前。

 

叶冰裳手搭桌上,想站起身:“陛下……”

 

 

澹台烬按下她:“你别动。”

他语气温和,“这一路舟车劳顿,”垂落叶冰裳小腹上的目光满是杀机,“我让徐院首给你请请平安脉。”

 

徐院首从外进来,在叶冰裳手腕搭上丝巾,一边给她把脉,一边细细问些近来饮食作息。


这时他留意到叶冰裳右手虎口与食指间有几个细碎的红痕,似是刮擦而成,在雪白肌肤上分外触眼,便问:“夫人手上这是怎么来的?”

叶冰裳慢慢将袖子捋下,盖住伤痕:“碾茶时不留神,被碾到了。”


 

澹台烬端坐一旁看着,面上含笑,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。

白术的话在他心中又过了一遍:“夫人最近一直吃得很少,一天都喝不完一碗粥。”

“有几次我还见到她在帘后吐了。”

“夫人不让我告诉您。”

“可是我看夫人吃得越来越少,人也越来越瘦了。”

“陛下,夫人一定是病了。”

 

 

食欲不振,呕吐。

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某种可能性。

 

看来确实孩子有孩子的好处。

换个有点心眼的大人,都不会报知他。

 

澹台烬看着叶冰裳腰腹间,目光森冷。

不可能是他的,没那么快。那是谁的,萧凛?

 

徐院首那边已有结果,他向澹台烬微微摇了摇头。

澹台烬浑身一松,这才察觉自己手心已捏了一把汗。

 

那么,叶冰裳确实是病了?

 

徐院首禀报:“夫人尺脉不绝,身体康健。”

他沉吟了一下,“观之精气略有不足,或宜多进补。”

“臣给夫人开些益气养精的膳方,日常饮食增益,便可无忧。”

 

澹台烬放下心来。

徐院首退下后,澹台烬让人将夜膳传上来,这是他嘱人备好的,都是些开胃又软烂好入口的菜色。

他将一碗莲子粥递到叶冰裳面前:“来,陪我用些。”

 

叶冰裳脸色有些苍白,她抬手推开:“陛下,妾身已用过晚膳了……”

澹台烬言简意赅:“吃!”

 

叶冰裳安静了。

她拿起勺子,一勺勺将莲子粥舀进口中。

她吃完了一碗粥。

 

澹台烬松开眉头,正欲说话,忽见对面叶冰裳的脸色一变。

她捂住嘴,起身消失在帘后。

 

澹台烬急急跟过去,挥开帷帘,只见叶冰裳手撑木柱,吐得翻江倒海,双眼盈满泪花。

看样子,不仅刚才吃的粥,恐怕今天她吃过的东西,全被吐了出来。

 

澹台烬攥紧了帘布。

徐院首,你这个庸医。

 

 

叶冰裳她,确实病了。

 

 

 

但是,没人诊得出叶冰裳得了什么病。

随队的三个太医,全被叫过来。

他们轮流把过脉,面面相觑。

 

几人推开推去,年纪最轻的黄太医被逼着先开口:“呃,或许是,水土不服?”

李太医看看天,看看地:“或许是,天时交感?”

年纪最大的曹太医最后开口,颇有暗示:“或许是……吃了不洁之物?”

 

澹台烬惊怒难言。

曹太医的暗示,与他心中所想一样。

或许,真是有人下毒?

 

他回身看向叶冰裳,她半倚榻上,神情怔恍,对太医们的话漠不关心。

她的人还在这里,她的神魂,却已不知飘何处去了。

 

澹台烬不会任她飘走,他把人搂进怀中:“明天起,你随我用膳。”

“我吃什么,你吃什么。”

 

 

这件事,很快对两人都变成了折磨。

 

叶冰裳被澹台烬盯着进餐。

她一顿只略沾几口素食,这份量连喂一只鸟都不够。

于是澹台烬总会焦躁地逼她继续吃,最后的结果,总是以叶冰裳的呕吐收场。

她尤其沾不得荤腥,几乎一入口便吐。

 

澹台烬盯着叶冰裳因呕吐而抽搐的背影,双目通红。

为什么?

他们两人明明用一样的膳具,吃一样的餐食。

为什么她丝毫没有好转。

甚至随时日推移,日渐加重。

 

澹台烬沿途征召名医,但没人能说得清叶冰裳究竟得了什么病,也没一个人能使她吃下东西。

 

叶冰裳一日日地瘦削下去。

这是自然的,任谁吃得这么少,吐得这么多,都会变得形销骨立。

她开始日渐陷入昏睡,她每日醒来的时间越来越迟,有时坐着坐着,也会沉睡过去。

 

但叶冰裳依然很美。

可能因为她那飘渺离尘的风姿,又可能因为白芷的巧手,精妙地修饰了她的病容。

她裹在云遮雾罩的纱衣里,像一弯残月,是断桥烟水、风露凄清的那种残月,透着一股不祥的、别离的气息。

 

澹台烬拒绝去想那种可能。

他变得容易暴怒,每日斥责部下们的行军速度太慢。

他一心想赶快回到上京。

 

上京有更多的良医,上京有更多的名药,上京有华贵舒适的宫室。

她只是因为旅途太累了,到上京安顿下来,她就会好了。

 

在残荷凋零、百花杀尽的季节,他们终于回到了上京。

望向远方巍峨入云的城墙,澹台烬心中升起希望。

 

他策马回到叶冰裳的马车边,柔声唤她:“阿裳,你出来看看,上京要到了。”

 

叶冰裳肩搭披风,扶着白术的手,低头从马车里慢慢走出来。

她松开白术,举目眺望前方片刻,微垂下头,就要对澹台烬说什么。

 

可那一刻,有某种力量,把叶冰裳躯壳中的灵魂抽走了。

她身体一软,自车辕上往后倒下去。

 

澹台烬当即从马上跳起,探身去拉她。

但他们间还隔着马车的车身,而叶冰裳竟然已经那么瘦了,瘦到,澹台烬的指尖,将将从她腰间擦过。

 

在澹台烬的瞳孔里,叶冰裳落下的一幕,变得很慢,很慢。

她面向着澹台烬,双目安详地阖着,一点点地,坠入尘土里,衣裙翻飞,扬起,散落,像一朵自枝头坠落尘泥中的花。

 

这一幕无比静寂,又无比轰然。

一个问题,在澹台烬的世界中嗡嗡回响。

 

 

叶冰裳她,会死吗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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截止本章发文为止,上章小调查结果:对于澹台烬

【虐他!虐他!】72票

【先甜一甜~】61票

看来还是要虐的略多一点。

本章大概,都尽力了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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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小调查:

澹台烬给自己放的假,是长了还是短了?

【太长了】陛下,你要坐稳江山啊

【太短了】陛下,男人不可以这么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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